还在系安全带的秦森被吓了一大跳,赶紧说:“你这又是唱哪一出啊?别动了啊!”
说着,他想要下车跟曹寅虎换个位置,可没想到却被一把拉住了,说:“你听我说。”
秦森凝视着,反问道:“说什么?”
曹寅虎喃喃道:“当初她跟我分手,说是不喜欢这座城市,想要回老家。可今天你也看到了,她还在这儿。不,她一直都在。”
他和自己较着劲儿,“我算是明白了。她那哪儿是烦京城啊,丫那压根就是烦我!”
秦森给曹寅虎递着烟,扮演着一名安静的聆听者。
“你瞅她,左手端碗卤煮,右手拿着二嘞子。”曹寅虎一边打开了她的朋友圈,找到一张照片愤愤不平而又带些许惋惜地说着:“嘴上还叼根中南海,脚底下踩箱大绿棒子。她呀,就是嫌弃我,嫌弃我是个胡同儿串子。嫌弃我呀,是老家儿嘴里的噶咋琉璃球。”
曹寅虎猛吸了一口,双眼失落地看向了车窗外。一阵阵吐出来的烟气迷糊了他的双眼,熏得他的眼角发酸。
“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。你不是胡同儿串子,更不是噶咋琉璃球。”秦森拍着曹寅虎的肩膀说道:“你现在都是虎总了,还需要留恋这种女人吗?”
曹寅虎无奈地摇着头,“自她以后,我就没有找到这么合拍的人了。”
秦森像是一名兄长安慰着面前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,接着说:“她不是烦京城,也不是烦你。只是你俩不适合,别去纠缠了。”
曹寅虎抬眼看着秦森,问:“那陆颂依适合你吗?或者说楚沁适合你吗?又或者说那些女人,究竟谁适合你?”
秦森愣了半秒他还是没回答,只是吸了一口烟,寥寥的烟气飘向了车窗外。
只不过,他的眼睛并没有像曹寅虎一样红。
等烟烧到了烟蒂,食指感受到了火星带来的滚烫,秦森才拉开了车门,说:“换个位置,我来开车。”
曹寅虎知道酒驾的后果,他只不过是想借那么一口酒,说出内心里说不出来的话而已。
他也下了车,问:“去哪儿?”
“你是在胡同里养大的良驹,当然是得送你回家了。”两人站在车头的位置,秦森笑着自嘲道:“不像我,浪子一枚,谈何余生。”
秦森刚发动车,陆颂依的电话就来了。
他接起了电话,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你知道哪里还有能办个人展的吗?”陆颂依的语气很焦急,连声说道:“我妈这边出了点情况。”
“慢慢说,别着急。”
“本来后天的个人展是我三个月前在会展中心定的。可是今天我去看的时候,发现那里正在举行峰会。一问才知道,他们压根就忘了这回事!”
秦森明白了个大概,他说道:“那我们现在要找到一个能举办展览的地方,对吧?”
“恩!”
秦森透过车窗,看向了刚刚走出来的展厅,对陆颂依说道:“你给我五分钟,我去问问。”
挂断电话,他又跟曹寅虎交代了几句,然后又回到了画展。
再次进入展厅之后,秦森找到了甘棠。
甘棠对于秦森的回来有些意外,而且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,就知道有急事。
“秦先生,你怎么回来了?”
秦森开门见山地问着:“我想问问要在这里举办一场个人展,需要什么手续吗?”
“首先要看你的个人展是多大规模的,要是超过一定的人数,就要去有关部门报备。”甘棠如实地说着:“另外,还需要园区的审批你所想要展览的内容。”
秦森想了一会儿,“这个流程大概要多久呢?”
“如果你观展人数不多的话,就只需要园区审批,也就几个小时。”
秦森在得到回答之后,说:“那我先打个电话问问,如果我有需求,可能还要再来麻烦你。”
“客气了。”
秦森又给陆颂依回去了电话,“我在798这边。那个阿姨的个人展有多大规模啊?”
一句话点醒了陆颂依,她的语气豁然开朗了起来,“对啊!我怎么没想到还有798这个地方呢?是邀请制的,不对外。可能也就50来人。”
说完,她又立马说道:“你在那儿等我,我马上到。”
“好。”
甘棠见秦森打完电话,好心地提醒着:“秦先生,好像目前我们园区没有空的展厅了。”
“啊?”秦森意外道:“50人的都没有?”
甘棠摇着头,“真没有。最近的一场也要等这场画展结束了才行。”
秦森的眼睛溜溜转,“那这场多久才结束?”
“明天下午三点。”
秦森回想着张素月给的邀请函,上面的时间订的是明天上午10点开始。
他沉思了片刻,又问:“你能带我引荐一下这位杜康先生吗?”
“可以。”甘棠点着头。
秦森刚迈开脚,再次确认着:“这次的画展是商业的吧?我的意思是这些画卖不卖?”
“恩。都要卖。”
秦森这下心里有底了,他跟着甘棠的脚步往展览的最里面,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位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。
等两人站定之后,甘棠介绍道:“杜先生,这位是秦先生。他想跟您聊一聊。”
杜康微微点头,“你好。”
“你好杜先生。我很喜欢你的画,不知道能不能买上一些,回家珍藏?”秦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。
面对金主,杜康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,而是拿出了文人的“风骨”,问:“不知道您看上哪一幅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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