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维则咧咧嘴,没说话。
“流氓罪是最简单的,也是最埋汰的~”林小五撇着嘴说道,“随便找个妇女嘴一歪就够用,然后就是一条龙,再然后就要被拷在马桶上。”
“小五,你的心态不对~”龚维则淡淡的说道,林小五撇撇嘴,不说话了。
“他们不会有拷马桶上的机会的~”涂自强摇着头。
“涂哥,你这也太有信心了吧?”林小五忍不住吐槽,“你咋知道人家不敢动咱们的人?我跟你说,这帮人最王八犊子啦!”
“别瞎说!”龚维则嘴角抽动着。
你小子一大家子都是你嘴里说的最王八犊子的人!
你让你叔怎么想?让你爸爸怎么想?你爷爷呢?
林小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大义灭亲,悄没声的低下了头。
“咱们怎么办?”龚维则转头看着涂自强。
“并案,发函~”涂自强冷笑着,“给红肠纠察发函,建议并案,三天之内不把人给咱们送回来,这案子咱吉春还不管啦!他红肠的兜着吧!”
“曹,玩命啊?”龚维则面皮都开始抽搐。
“咱们能舍得手下人的命,他红肠纠察还舍不得背着悬案破不了?天下哪有那样的好事!”涂自强恶狠狠的说道。
龚维则默然不语。
“你放心,黄尚生回不来了。”涂自强耷拉着眼皮看着龚维则,“就算朱九成走了,也还有蔡宝健呢!他是聪明人,不会动咱们的,之前张邦仓的事儿你不也清楚的很?”
龚维则双眼闪着冷光。
“至于什么时候蔡宝健再走了,”涂自强顿了顿,“之后的事儿,那我就不知道了。要不,你去跟卫东商量商量?”
“我不是那意思,”龚维则脸皮有点发烧,“我是说都是朋友,这样……”
“老龚,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!他黄尚生就愿意在红肠种苞米种到退休?”涂自强嗤笑着,“我才不信呢!”
“万一呢?”龚维则低头思考片刻,又抬起了头。
“万一?万一咱们也不亏!别说宾子他们本身就一屁股屎,就算他们是冤枉的,也值不上黄尚生远大前程的一根小脚趾。”涂自强嘿嘿嘿的笑着,“我看下次谁想拿咱们土鳖之前敢不好好想想。”
龚维则的双眼越来越亮。
“咱们是疯的。”涂自强转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林小五冷森森的说道,“光脚的没啥本钱,除了这股子疯劲儿!”
“好吧,我去跟卫东说,明天一早就发函~”龚维则吧嗒一下嘴,戴正了帽子起身。
“老龚,事情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糟糕。”涂自强一本正经的说道,“你看,不但黄尚生没出面,黄德彪不也没露头呢嘛!他们还是舍不得,真要判几个,打靶几个,那就彻底撕破脸了,哼哼……”
“别的你不用担心,”龚维则深深的看了涂自强一眼,“我就担心怕有上层的命令压下来……”
“不会的,”涂自强摇摇头,“那可就真撕破脸了。撕得不仅仅是吉春、红肠的脸,还有邻居的脸。这点小破事,不至于,也不值当。”
“你考虑好了就行,我们听你的~”龚维则微微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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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天,涂自强见识了什么叫八仙过海。
有亲自造访的,有打电话过来的,有苦口婆心晓以利害的,也有骂骂咧咧动不动威胁生命的……
各显神通。
主题只有一个:
兄弟,民心似铁官法如炉,小胳膊拧不过大腿!
涂自强的态度一直不卑不亢的很清晰。
红肠社的事儿必须有个说法;红肠社的事儿与吉春社无关更与他涂自强本人无关;不管谁违法犯罪了必须得到惩罚。
再有,不是我涂自强不给你面子,实在是法不容情!
兄嘚,跟我耍横要面子之前,是不是先撒泡尿照照?
你他妈谁呀!
然后,红肠纠察提升了烈度,派了一个小组过来人模狗样要带人回红肠。
他们受到了吉春人民的热烈欢迎和配合,包括但不仅限于他们的吉春同行们。
趾高气扬红肠人没在吉春呆满一天,就灰溜溜的回了大列巴市。
这下知道本地人的优势在哪了吧?
傻逼!
迟赶超怎么样,比这几个小破逼纠察可牛逼多了,不一样死的不明不白的!
那还得说那时候互助社还很稚嫩。
现在?呵呵……
这么说吧,现在,吉春就是互助社,互助社就是吉春。
要不是涂自强不想撕破脸,这几个小子也就呵呵啦。
就在这样的形势之下,朱九成约见了涂自强。
“互助社在整个黄金计划里是承担着可能的尿壶角色,但是并不是谁都能往这个尿壶里拉屎撒尿。”涂自强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,一本正经的说道,“我们是愿意在发生意外的时候挺身而出背黑锅,但不是注定要背黑锅的!某些人想把自己的那些埋汰的东西栽过来?想都别想!”
“小涂,啧啧,你呀……”朱九成没等说话,就被涂自强捅了个倒仰,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“朱主任,我这个态度对集体是否有利,你心知肚明。”涂自强嗤笑道,“不过你是真糊涂呀!”
“哦?”朱九成皱着眉头。
“我这个态度对你也是有利的!这个道理还用我细说吗?”涂自强一脸失望的连连摇头,“如果我是你,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支持我反击那些把黑手伸过来的组织和个人。因为互助社这个组织越纯洁就越能把能量都集中在计划上,对于黄金计划也就越有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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