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长槐这个回马枪乃是自创,有些粗略,被看出来也属正常,奇怪的是,提醒的声音竟然是从侧边传来。
即便是有人提醒,那姓沈的汉子还是没能彻底反应过来,被盛长槐一枪挑断了头巾,这年头男人女人皆是长发,头皮披散开来,遮掩住他的视线,趁他病,要他命,盛长槐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,可是,就在他第二枪要刺中此人胸口的时候,一杆长枪从侧方挑开盛长槐的枪头,玄之又玄的救下了此人的性命。
盛长槐心道不好,这杆枪从时机和力道来看,不亚于之前和他交手的沈姓汉子,不遇过多纠缠,正准备打马离去,结果从眼角的余光发现,刚才救下沈姓汉子的,竟然是个熟人。
“仲怀,怎么是你。”
原来,救下沈姓汉子的,赫然便是被赶出宁远侯府的顾廷烨。
刚一出口,盛长槐便后悔了,顾廷烨又如何,现在这种时候,自己这一喊,恐怕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,当即不在言语,准备离开这个地方,但是顾廷烨听出了盛长槐的声音,哪里肯叫他离去,打马上前,堵住了盛长槐的去路。
那沈姓汉子也反应了过来,一前一后,将盛长槐的去路堵死,正准备上前和顾廷烨合击,被顾廷烨开口组织。
“沈兄,且慢,这是我的至交好友,不是什么贼人,恐怕其中有什么误会。”
那沈姓汉子倒也相信顾廷烨,旋即勒下马头,但还是一副戒备的样子。
盛长槐正不知如何脱身,但顾廷烨接下来的话,叫盛长槐大喜过望。
“孟英,你怎么和赵团练他们起了冲突。”
赵团练,是了,之前顾廷烨离京的时候,曾和盛长槐有过一番交谈,给他写荐书,让他能够以化名进入军营的,正是禹州团练赵宗全,难道刚才那个中年人,便是禹州团练不成,年龄相仿,在加上这个沈姓汉子,他可是听顾廷烨说过,禹州团练赵宗全的妻弟沈从兴,是一个武艺高强的用枪好手,赵团练能在禹州站稳脚跟,多亏了此人。
“赵团练,可是禹州赵宗全。”
盛长槐当即找顾廷烨确认了一句,顾廷烨听盛长槐言语激动,但还是点了点头,盛长槐闻言,马上下马,扭头准备像被保护的中年人走去,几人之中,能被保护起来的,只有赵宗全了,可还没等盛长槐走几步,就被沈从兴拦了下来。
“站住,你还不死心吗,说,你和之前的刺客,是不是一伙的。”
什么刺客,什么一伙的,盛长槐马上反应过来,自己这样蒙面,刚才又是和人家几个人迎面而去,恐怕是起了什么误会,连忙拿下面巾。
沈从兴大吃一惊,刚才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,竟然是个看上去只有十八九的青年,汴京果然不愧是京都,卧虎藏龙,一个十八九的青年,竟然有如此武力。
“殿下,我这里有官家血诏,还请殿下下马接旨。”
顾廷烨这时候也下了马,来到盛长槐身边,看盛长槐这样,面带疑惑的问道。
“孟英,果然是你,这里哪有什么殿下,你莫不是搞错了,赵团练虽然是宗室,但并未封王。”
盛长槐摇了摇头,从怀里取出官家血诏,递给顾廷烨。
“仲怀,还请将官家血诏交给赵团练,官家血诏上写的明明白白,封太祖之后,禹州赵团练为太子,让他带兵勤王救驾,不叫殿下叫什么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,无论是沈从兴,还是远处的几个人,脸上均漏出狂喜之色,那中年人连忙下马,狂奔着跑到盛长槐跟前,从顾廷烨手里拿过官家血诏,仔细一瞧,血诏上和盛长槐所说一样,他本就是宗室,官家的笔记还是能认出来的。
“文字虽是手指所写,但这笔迹确认无疑,更何况这布料,一看就是从官家的御袍上撕下来的,看来京中的情况,确实十分危急。”
这时候,一个和赵宗全有些相似的年轻人,面带欣赏的对着盛长槐点了点头,旋即跪下地上。
“父亲,既然确定是官家亲笔,那就赶紧进京救驾吧。”
想不到,这话一出,赵宗全脸色一变,扭过头去。
“胡闹,就凭我们几个人,拿什么进京救驾。”
紧接着,顾廷烨跪在地上。
“殿下,拿着诏书,去西郊大营调兵即可。”
西郊大营只忠于官家,宁远侯世代都是西郊大营举足轻重的人物,先代宁远侯更是西郊大营的一把手,顾廷烨对西郊大营的情况在了解不过,汴京再乱,即便是他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,就从盛长槐能送出血诏来看,西郊大营还没有参与的叛乱中去,只要有西郊大营的军马,再大的叛乱也能一站而定。
那赵宗全却是一脸的不情愿。
“你说调兵就调兵,仅凭一封血诏,我一个区区团练,怎么调的动西郊大营的军马。”
那和赵宗全面貌相似的年轻人,一脸的激动,反驳着说道。
“父亲,接下血诏,您就是当今太子,再加上血诏,调兵乃是天经地义。”
盛长槐也在一旁搭腔。
“大人,在拖延下去,官家恐怕就没命了。”
不说这话还好,一说这话,那赵宗全愈发激动起来。
“父死子继乃是天经地义,我一宗世子,在这样危急关头,匆匆上位,将来难免祸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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