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年轻的巨兽强者冲了上去,双手已经挥舞成了一团茫茫的白光。
斩切在蓝紫色的能量体上。
每一次从白堂镜的形体上切入、再斩出,都能带出像是火焰般的能量。
炸出火星,然后消散。
鲍勃看着仍旧不动的白堂镜,愈发的畅快、愈发的张狂。
身为巨兽强者,他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过将地位高于自己的人踩在脚下,肆意凌虐的快感了。
而在今天看来......这感觉依旧甜美的像是罂粟。
自己能赢!
信心随着对白堂镜的鄙夷而越发坚定,以至于鲍勃竟然不再是内心想想,而是真的出声说话了。
“哈哈!这就是世界最强人类?!不会吧?你在战场上就连最基本的取舍都做不明白?”
“这就是你的力量?这就是你想要弹压全世界巨兽强者的手段?一个......连颜色都杂乱不堪的分身?哈哈哈!好笑啊!”
“你的战绩和辉煌,不会是靠着拖延和逃跑得到的吧?”
“就凭你也想压抑我们的欲望、我们的野心?”
鲍勃知道,现在应该凡是白堂镜出现的地方应该都被人关注着。
而一想到自己在世界上的权力者、强者们的注视之下,辱骂、嘲笑、鄙夷着白堂镜的场面。
鲍勃的表演欲望就抑制不住。
在凌乱的手刀刀光之中,年轻人靠近了蓝紫色形体的面孔。
虽然那眸子依旧没有看着他,但他还是直视着对方。
恣意而狂妄的狞笑着。
“你这具分身的能量在消耗,在我的攻击下它还能撑多久?一分钟?半分钟?这就是你十年来的成就?实话说吧,老家伙......”
“你.落.伍.了。”
鲍勃在畅快的笑着。
但就在他话音刚落的同时,一个轻微的声音也同时响起。
那是非常微小的,水泥与水泥轻轻碰撞的声音。
现在的城市中,因为鲍勃的【咆孝】而摔落的杂物此起彼伏,他的挥刀也牵引了大量的气流形成了骇人的呼啸。
这座城市现在虽然街面上冷清破败,但是吵闹嘈杂一点不输日常生活。
可现在,就是那么“啪嗒”的一声......却清晰而震撼。
承载着避难所人群的水泥平底落地了。
而白堂镜的童孔......那好像无底螺旋的幽深,从斜下方收回。
缓缓地、缓缓地转回了正面。
转回了鲍勃的面孔。
刀光早就停下了,和这座城市里刚刚的所有杂音一起。
年轻的巨兽强者,他棕色的童孔里充斥着愕然、惊悚、不可置信......
怎么形容都无所谓。
一个身体健康的普通人,在一觉醒来之后发现全身僵硬不能自主,都会像是被掀了裙子的小姑娘般惊恐。
而一个对于自己的身体、自己的力量有着绝对自信,乃至是病态般自负的巨兽强者。
在他从凡人中脱颖而出的那一瞬间后,就再也没有感受过无力、渺小、病痛的身体,也在不可查的一瞬间后僵硬而无法自主......他的心态会如何呢?
鲍勃很恐惧。
前所未有的恐惧。
但这种恐惧受限于他现在僵硬的身体,甚至无法表露出一丝一毫。
恐惧让人慌神,但对于心理素质够好的人来说,恐惧让人冷静。
巨兽强者的心理素质就没有不好的。
所以,当鲍勃的大脑冷静下来之后,他才算是真正“第一次看见”了白堂镜。
是的,分身的能量在自己的攻击中被消耗了。
但是他刚才没有发现,那维持着避难所平底的力量,从始至终都稳得可怕。
而在他供给的过程中,他压根就没找到......或者说,连感觉都感觉不到,维持这个分身的架构和节点在哪里!
他只是在消耗能量,但是......那个白堂镜会缺乏泰坦能量吗?
怎么想都不可能,对吧?
那我......为什么会敢于对他出手呢?
在极度的恐惧之中,年轻的鲍勃追问着自己。
在头脑清醒的状态下,不过片刻,他就找到了答桉。
——他早就害怕了。
他的身体在白堂镜出现的那个瞬间就被吓坏了!
激素在巨量的分泌,刺激他的身体,活化他的神经。
他本应该借着这股劲逃走的。
但他的意志力着实不错,人又带着一股年轻人的锐气。
这就导致......他的身体把“恐惧”和“激昂”搞混了!
淹死的总是会水的,对吧?
“不、不......不!不要!求你!”
鲍勃在内心里慌乱的叫着。
白堂镜很强。
超乎想象年轻人的强。
那他的传说和故事一定都是真的对吧!
弱者的心灵和大脑对强者来说根本就是透明的对吧!
你能听到!你能看到!
求你!求你饶了我!
我的攻击对你来说跟分身的自然损耗其实没区别不是吗?就跟一阵风没区别不是吗?
求你!饶了我......
在这一刻,鲍勃从没像这一刻那般的希望,从小听到的那些故事就是真的。
故事是真的。
鲍勃的思想对于白堂镜来说就像是耳边的广播。
那思想之中的哀求和忏悔、恐惧真挚而深刻。
几乎能让人潸然泪下,感叹一个年轻人的改邪归正。
但,也就像故事里说的那样。
——白堂镜仁慈,但从不手软。
“嘎嘣嘎嘣”的声音从年轻人的脚部开始响起。
坚韧的躯体、甚至是躯体之上的那一层能量,都在顷刻之间被凝固成滑稽的固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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