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随着陈耀奉命带着锦衣卫赶到,射杀了乔松年、曹振二人,相当于是给这些家丁仆从当头一棒,几乎是将这些人给打懵了。
而随着锦衣卫的加入,前后夹击之下,一众家丁仆从哪里遭受过这种场面以及冲击啊,直接就崩溃了。
什么赏银、什么良田,那也要有命拿啊。
先前是看到自家人多势众,再加上赏银的诱惑,赌上一把,只要死的不是是自己就行。
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,傻子都看出随着锦衣卫的到来,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希望了,这会儿再拼命那就是傻子了。
“逃啊!”
有人高呼了一声,顿时四散而逃,至于说曹家、邢家、乔家各家尚且还呆在马车当中的亲眷,这会儿谁还有功夫管他们啊。自己能不能活命还不知道呢。
看到这一幕的邢泰、毛尚不禁一脸绝望之色。
郑不二一声长叹道:“完了,全完了!”
咻,咻,咻
又是一阵箭矢攒射,掉头逃跑的家丁仆从直接倒下了一片。
孟阳等人只是追杀出十几丈远便主动的退了回去,继续防守城门,以防意外,而陈耀则是带着锦衣卫纵马追杀这些家丁仆从。
很快除了极少数的家丁仆从躲藏起来,其余八九成皆是被陈耀带人杀了个干净。
当陈耀带人控制住了邢泰、毛尚、郑不二几人以及其家眷的时候,孟阳这才带着几名手下上前来向着陈耀道谢。
“多谢这位兄弟及时赶到,否则的话,咱们可未必能够挡得住这么多人的冲击。”
陈耀闻言笑道:“要谢的话还是谢我家大人吧,要不是我家大人在解决了那些乱民的第一时间就派我们前来,也不可能这么及时赶到。”
说着陈耀冲着孟阳拱了拱手道:“这位兄台,陈某要带着这些人去向大人复命了。”
孟阳也冲着陈耀拱手。
这边李桓将一份名单交给陆青道:“陆指挥使,这是此番参与到叛乱之中的余姚几大豪强之家,你即刻派出一部分人马,随同锦衣卫的人前去抄家拿人。”
虽然说李桓带来的锦衣卫已经被他利用到了极限,可是撒出去盯着几家的锦衣卫还是传回了消息,让李桓第一时间知道了邢泰、毛尚等人见机不妙已经带了家族的核心成员准备出城了。
这也是李桓为什么能够及时派出陈耀前去围杀邢泰等人的原因。
陆青闻言接过名单,沉声道:“大都督尽管放心便是,末将定然会一个不漏的将人给拿下。”
李桓笑了笑道:“本官相信陆指挥使。”
很快陆青便招来手下几名心腹将领,然后吩咐了一番,没一会儿功夫,数支队伍便各自同十几名锦衣卫离去。
抓人有腾襄左卫的士卒,而抄家有锦衣卫的人盯着,就算是到时候有士卒手脚可能会不干净,但是小来小去的肯定不可避免,但是有锦衣卫的人在,倒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大的问题。
当然更重要的是,相比谢家,邢家、毛家这几家到底也只是一般性的地方豪强,不像东南沿海之地的那些大海商一个个家底殷实,随便都能够抄没出数十上百万两的金银出来。
而邢家、毛家这几家,以李桓看来,各家能够抄没出几万两银钱来已经是不差了。
一阵马蹄声传来,李桓、陆青等人抬头看去,就见林平之带着几名锦衣卫赶了过来。
翻身下马,林平之向着李桓道:“大人,已经寻到了那余姚县令,属下将大人的命令告诉了对方。”
李桓微微点了点头,目光一扫,注意到林平之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劲,不禁讶异的道:“平之,看你一脸犹豫之色,莫非是有什么不对吗?”
林平之闻言深吸一口气,点了点头,然后将自己见了余姚县令只有,余姚县令的种种不正常之处详细的告知了李桓。
一旁的陆青闻言眉头一挑,无比笃定的道:“这余姚县令绝对有问题啊,像他这样的一县父母官,可是高傲的狠,从来都不将咱们的官阶放在心上,怎么可能给咱么笑脸,但凡是带着笑脸相迎,肯定是居心不良。”
陆青这话虽然说有些绝对了些,可是却也代表了这个时代的常态。
文臣瞧不上武将虽然说还不像明末时期那样的严重,但是也不是有了苗头这么简单,可以说文臣瞧不上武将已经是相当普遍的现象。
可以说如果一名文臣同武将按照品阶相交的话,绝对会被同僚所嗤笑的。
七品县令瞧不上正五品的千户官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。
李桓若有所思的看着林平之道:“你说对方似乎对我们有敌意乃至杀机?”
林平之点头道:“除非是我感觉错了。”
李桓冲着身旁一名锦衣卫总旗道:“将谢迪带来!”
谢家做为这余姚县的地头蛇,关于余姚县令严凯的事情,别人可能不清楚,但是谢家的主事人之一的谢迪绝对知晓的一清二楚。
很快谢迪就被带了过来。
李桓扫了谢迪一眼道:“谢迪,关于余姚县令,严凯,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此时的谢迪显然是已经属于那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思,就连家族的藏宝库都老实的交代了,这会儿李桓不过是询问关于余姚县令严凯的事情,谢迪自然是知无不言。
虽然说心中不解,但是谢迪还是回道:“回大人,严凯此人心无大志,县衙中的事务大多交由衙门里的手下处理,而他则是大多躲在自己那府邸之中享乐,虽不怎么祸害百姓,但是绝对属于贪官污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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